被巴菲特称作"投资者的英雄"，他并不看好美国金融市场

如果你对投资感兴趣，那么你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John C. Bogle。如果这个名字你还是不熟悉，那么他还有一个绰号你不可能不知道了，那就是"Jack Bogle"。

他就是美国赫赫有名的基金，先锋集团(Vanguard Group)的创始人，打开了美国金融界投资指数基金的趋势。巴菲特在致投资者的年度信件中，不吝将他称为“投资者的英雄”(investor's hero)。

周二时，我们见到了这位投资界的风云人物。虽然已经88岁了，但Jack Bogle显然宝刀未老。他跟我们谈了他对“后金融危机时期”金融形势的看法，还有对投资ETF，股票，债券，共同基金如何发展，以及时下的热点话题，诸如税改和银行业监管的问题都提出了非常独到的见解。我们为你节选了一些：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比过去习惯的回报要低得多的时代。而这将如何表现，没有人知道。 我会说市场是显着的 - 不是严重的 - 但显着的被高估。假设这是正确的，只有两件事情可以发生：你可以有很长的一段很低的回报，或者是一个很大的，大幅下降的市场--30％，40％，甚至50％，然后回到过去的美好回报。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但在35年左右的时间里，回报会有所降低，我们已经创下了历史上最大的牛市，标准普尔500指数每年增长12％。 从数学的角度来说，这就意味着，如果40年前开始买标准普尔500指数，那么开始时的1美元现在就有60美元。这不是天才， 这是市场。而你们也好奇，共同基金行业如何不被猛涨的指数冲垮。我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在这个大牛市中，如果你有一个10％的回报率，这大致就是基金的平均给你的，你得到了40倍的钱，而不是60。

然而，没人看那个60。他们在说：任何一个能拿我的美元的经理人，或者把我的一万美元变成四万美元，永远是我的朋友， 他是一个天才。 但实际上，他远远落后于市场。 所以其中一个教训是，我认为 - 或者其中一个信息，也许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树木不会长到天空。 我对此非常有信心。 但对这项业务的信心是十分之一。 所以我只是花点时间来谈谈我的方法。 而且这种方法是如此的好，如此受欢迎，除了我以外从来没有人使用过。

但是25年来，我一直在使用相同的方法。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预测之后发生的。 我把市场和市场回报分成两个来源。 一个是投资回报。 一个是投机回报。 什么是投资回报？ 今天的股息收益率加上我们未来的盈利增长。 你知道，它平均约5％。 可能达到6％，6％或7％。 它不可能比这更高。 除非你遇到大萧条，否则不会比2低很多。所以没有太多的区别。 但我现在正在使用下一个 - 长期平均收益增长约5％。 所以我们拿现在的2％的股息收益率，而我的估计是非常值得的，给了我们6％的投资回报。

另一部分是投机性回报，这是比较麻烦的部分。 投机回报与估值有关，我们可以通过价格收益倍数的变化轻易地进行估值。 而PE从10上升到20，十年内为7％。 我十年没有做任何做空。 如果从10到20，这是额外收益的7％。 我们在八十年代得到了这个结果。 我们在九十年代再次得到了它。 而且我们不会再得到它，因为PE可以从10到20到40，但我不认为他们可以去到80，而如果按照数学逻辑的话这个数字将是必需的。

所以我认为任何负责任的市场预测者，都应该看看这三个要素的回报，投资和投机以及收益的两个要素。 所以我不接受：我预计X的市场回报是12％。我接受：这是我的股息收益率。 我们都知道。 这是我对收入增长的估计。 在这方面我们不能太差，三到四个百分点就会很多。 这是我对市场估值的信念。

现在，我们已经这样做了25年。 这意味着我们有15个实际的预测。 而且它们与实际收益有大约.81的相关性。 一些错误是太棒了。 你无法想象你会差的如此遥远。 而实际上，我的第一个估计是最糟糕的一个。 这就是我所说的1990年代开始的90年代市场回报是 - 约为11％，而结果是18％。 但是到了2003年，13年的收益率是11％，因为市场上涨，停留在高位，下跌。 所以时机是一个有趣的部分。”

“我在一本关于ETF的书中写到一个章节，叫做‘事业的操盘手’(A Trader to the Cause)，是trader不是traitor(叛徒)，我不敢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是这样。我对ETF感到困扰。我们有被动的投资策略，成为指数投资。其中有两类，被动投资者与主动投资者。我们还有传统的指数基金形式，我称之为TIF，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使用这个首字母缩略词了。而ETF显然是由主动投资者拥有的被动投资基金。

主动投资是投机。 主动投资正在失败。 ETF是一个失败者的游戏。 让我对此非常清楚。 我们正在玩一些数字游戏。 我大体上看了近十年来ETF和传统指数基金的成长情况。 他们几乎是相同的。 他们每年的增长率都在18％左右。 然后我看了看增长的来源。

而传统指数基金的增长来源是65％的升值和35％的新资本进入。对于ETF来说，正好相反：升值35％，资本进入65％。你们可以从新闻中知道。他们很受欢迎。他们做各种各样的狂野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我想，等一下，这里有一个信息。 如果所有的升值 - 如果升值主要集中在传统的指数基金上，这对于两者的回报意味着什么？ ETF的回报远低于传统指数基金的回报。

我们查看了数据。 结果显示，传统指数基金在这一时期已经有了7％的回报，7.1％的回报。 而平均ETF回报为4.7％。这意味着你可以在10年期120%的回报率与70-110%的回报率之间选一个：120%的传统指数基金回报率，和65%的ETF回报率。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关心？ 事实上ETF是是21世纪最伟大的金融创新之一。 它们也可能是20世纪最糟糕的投资创新，因为人们用一种糟糕的方式使用ETF。亨利·考夫曼(绰号Dr.Doom)会称他们为金融海盗。

打开两天或三天前的报纸，我们有两个新的ETF。一个是做多电子营销公司和一个做空零售营销公司的ETF。它们的出现也不过是为了把当前的趋势给变现。我们还有为喝酒的人推出的ETF，还有为相信共和党政策会赢的人推出的ETF，当然还有相信民主党的ETF。这是你的选择。”

“我跟别人一样讨厌监管。它可能是侵入性的。 它可以是详细的。 它可以是官僚主义的。 它可以不均衡地管理。 这可能是不公平的。 但是我们对共同基金和银行的大多数监管都是我们自找的。 我们做错了，我们付出了代价。我的意思是，想想共同基金市场择时丑闻。 这是一种道德愤怒，而不是唯一的道德愤怒。 但是，这样的资金倒闭了，或者完全失去了业务。 这是因为投资者看到他们错了。

而在银行方面，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银行业的专家，但我认为银行业监管可能存在一些毛病，但废除这个法案 - Dodd-Frank法案的想法 - 显然是疯狂的。它为我们做了很多很好的事情，继续为我们做好事。 当时我正好是Instanet审计委员会主席，独立董事。 我还是审计委员会的主席。 而且我们检查了你所要做的一切申请。 董事会真的要依靠我直接与审计师合作，而不是与管理层，而是与审计师 - 确保我们完全遵守了法案的各项规定。

这些工作很痛苦，但它们是对的。它们是正确的。 它们在正确的方向。它们把事情弄明白了。所以我不赞成任何对Dodd-Frank法案的推翻。”

“这是一种体验式的憎恶。 而在经验方面，我的意思是，想想这个。 去年税后的企业利润是1929年以来GDP历史上最高的，或者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高的。 我们正在考虑给有史以来发展最好的公司提供救济。然而考虑到占GDP的百分比，个人工资在15年来处于最低水平。 所以我们正在帮助那些做得很好的人们，对那些做得非常糟糕的人们无所作为。

其中一个缺点就是企业把企业的股东放在建立企业的人之前，那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每天都要去公司上班， 让事情发挥作用 - 实际工作的人，工作僵硬的人，我仍然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这是不公平的。

有人可能会问，与此相关的是，我们是怎样走上一条轨道，让人们流着额头上的汗水挣得的钱，或多或少地被征税的税率高于那些什么都没做的人们获得股息的收入？ 曾经不是这样的。 所谓的非劳动收入税所得税曾经要高得多。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这个税率上升到了70％。 它盛行了七八年。 但那是一种错误的东西。

但最糟糕的是，这些公司正在赚很多钱，所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没有投资新设备和所有这些东西 - 创新，不管它可能是什么。 他们正在回购自己的股票。 这有助于资本家的股价。我全是为了资本家。 哎呀，我自己也是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