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学生自杀的季节（2）我的朋友王小飞

王小飞是我最熟悉的朋友，我也是他最熟悉的朋友，以下内容乃是根据实际生活中的点滴自我想象出来，但万变不离其宗，死去的王小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写这些仅仅是为了纪念他，他离开人间后，他的经历总在我脑海里浮现，仿佛我就是他，但是为什么我还活着，我不知道，我只明白，应该把自己的感觉和情绪用文字的方式倾诉出来。

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独自走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时光啊，就这样一次次的推着我们前进，走到了大学这个象牙塔的世界，不知不觉也快22岁了，我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我想不起小时候的梦想，为什么我要选择离开所有人？

远离了家乡，独自坐着长途火车来到这遥远的北方，可能是为了逃避以前的人和事，我还记得离开的时候，妈妈在火车站入站口送我，我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流下眼泪，但是，我那一次是真的流下了眼泪。
自从初中毕业以后，我就离开了家，然后开始繁忙的做作业，准备考试。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基本上一个月回家一次，短暂的相聚后又开始长长的学习。那时候的我也是为了逃避家庭吧！
这一次，我离家一千多公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北方，这里没人认识我，没人知道我以前犯过什么错，没人知道我曾今多么丢脸。我开始准备接受新的人和事。

听过一首诗：“聚少离多奈何天！”这样的感叹在我上火车的那一刻就开始出现了。也许，上火车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在这北方的校园里，在这靠近戈壁的校园里，难得有和南方一样的绿树成荫，这可能是对我唯一的慰藉吧！
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发笑，但我善意的以为是自己可以使大家开心，在这里久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南方人的普通话真的是无法让人不笑。原来那是嘲笑啊！
我曾今计划过来到这个无人认识的校园里我应该做些什么。第一步，就是要加入一个社团，然后在学校里效仿我在小说中经常看到的勤工俭学的主角们，在学校里做点小生意赚钱。让自己的生活经济独立起来。然后好好谈一场恋爱，让自己的青春没有遗憾。

可是啊，当我一切都想好了以后，却迈不出第一步。我害怕别人发现你在做这些事情会被同学们瞧不起。现在我才发现当时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在大学里，没人会真正的嘲笑一个努力的人。
但是我偏执的以为所有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然后就一直停滞着，在大学半个月后，学校各大社团开始招新了，人声鼎沸的操场上到处是拿着报名表的人们。我到处选啊，到处挑啊。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听起来很棒的社团——创新创业团队。

这是多么的高大上的名词，听着就觉着让人好像走上了人生巅峰。可是我太天真的了，难道真的进去了就可以创新创业了？我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然后我投出了我唯一的报名表，当时我就在想啊，我这么专一，在学校几十个社团的强势拉人的情况下，我依然坚持选择它，并且只选择这一个，我的目标多么明确，他们应该会接受我的邀请吧！

在一个清凉的星期六，我庄重的完成了每天都必须做的洗漱过程，干净的衬衫，干净的鞋子，干净的头发，清爽的脸颊，眼神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出门前半个小时，又对着镜子做自我介绍，说着心里编辑了几十遍的台词。
这一次，一定会成为创新创业团队中的一员。
我找了好多栋楼，才找到面试所在的教室，里面的人不是很多，让我躁动的心稍稍稳定了一点。我走了进去，微笑面对着这三位比我只大一个年级学长学姐。

我开始了自我介绍，说道中途，一个女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生动的说辞把她逗笑了。五分钟不到，我说完了，他们让我回去等通知，我走出教室门，长舒了一口气，点起一根十元钱的香烟。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就等着录取的通知到来，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已经绝望了。而事实也的确让我绝望了。
我得到准确的通知后，心里燃起一股怒火，心里面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我看了很多遍录取名单，里面的人一个个都成了我讨厌的对象，我这样可能是嫉妒吧。

在后来，我发现班上有一个同学也被录取了，我心里就在想啊，这个人一定很优秀吧，这个人一定是人中龙凤吧。这个人一定是个天才吧！
我一步步的去接触这个人，去了解这个人，越是了解就越是怒火中烧。你们团队不是招一些有想法，有干劲，努力认真的人吗？为什么这个在各方面都比我差的人却进去了。
说是各方面可能有点不切实际，到是有几点他比我强，他普通话比我标准，没有南方人的口音，他长的比较白，比我这个古铜色的皮肤好看一点。就算是有这些优点，我也不服，我给面试官说了我各种赚钱的经历，各种在网上正规赚钱的经历。我的阅历多么丰富啊！你们凭什么不录取我？

直到在这个学校升到大二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个创新创业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详细给大家说明一下，创新创业团队，人数众多，帅哥众多，美女众多，拍马屁的人众多，这些年来他们到底做过什么事？创过什么业呢？在一次学校师生大会中，各部门开始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汇报。我苦苦的等待着这个创新创业团队的出场，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希望他们真的能够用他们做的事情来彻底征服我这个被他们排除在外的人。

可是，我又一次失望了，他们各种汇报，各种展示，到最后，我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是的，和你们想的一样，他们这个部门创立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多的就是搞活动，要不就是给校外商家做赞助。真正创业的早就在很多年前的第一批人中离开校园了。哈哈，他们这就是创新创业了！我悲喜交加着一晚上没睡，原来这就是创新创业团队啊！

随着在大学里的日子越来越多，我也认识的更多了，以前听别人说学校是一个小社会，我是一点都不信，现在却是无条件相信。
我的两个室友，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两个打篮球的。第一学期就进入院队，分别担任正副队长，然后在新生大赛上勇夺第一。然后进入校队，并且成为校队的主力，他们还是体育部的人，在体育部里面混的风生水起，所有人都说在下一学期竞选副部长的时候非他两莫属。

可结果就是，两人先后退出体育部，那是副部长的位置再也没在宿舍提起过。其中原因何其多，社会就是社会，没有大小这一说辞。
后面的日子，在我认清楚大学里面的部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以后，我再也没有报以太多的幻想，而是努力的想着自己的梦想，想着自己在大学里面该干些什么，这是不是很相似，我又回到了大一刚进校园的状态，我脑子里面只想着该怎么赚钱，我对钱的认识就是两个字——万能。

我思考着各种挣钱的方法，兼职啊，在学校摆摊啊，这就是我当时唯一想到的，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就想实现经济独立，给家里面省点钱就好。可是就这想法我都不敢去实现，为什么呢？因为我怕丢人啊，大学生最常见的就是发传单，做服务员，可是我没做过几次，我害怕丢人啊，唯一一次还是在离开大学很远的地方发了一次高档点的传单——学习资料。

由于自己迈不出第一步，所以想法也只能是想法，只能在我脑海里面生根发芽，对于实际毫无意义。可是时间啊，越来越快了。当一个人越是想快速达成目的的时候，时间就过的越快，这是我亲身体会得到的感悟。
第一学期结束之后，我坐着回程的火车，思考着这一学期的过往，什么都没有完成，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吃饭睡觉上课。对于大学里学的东西，我没发现有什么作用。越想越是生气，大学就是这样的吗？带着悲痛，我半睡半醒的回到了我的家乡。

家里面，依然是老样子，不会突然一下变得华丽，不会突然让你耳目一新。我很痛恨这一切，越是痛恨，对钱的渴望也越发的变大。也越是感觉时间不够。
在回到家乡后，和很多人一样，我以前的班级开始了聚会，初中的班级开始了五年之约。我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去，接受着同学们的虚伪夸赞，老师对待我们也不像以前那样有话直说，而是变得虚伪奉承，我对这一切看在眼里，嘴上说着相似的话语，心中却是百般不屑。我很讨厌这一切。

不过，我同时也很期待着初中的同学聚会，因为我将会和我喜欢多年的同桌见面，我会和她谈起我这些年做了些什么，我会去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会在她耳边轻轻哼唱着《同桌的你》，我会和她一起流着眼泪去祭奠我们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可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幻想，五年之约里，她没有到场。我很失望啊，她没来，我头上的发胶究竟为谁而喷？她没来，我脚上的新鞋为谁而穿？她没来，我准备好一肚子的美丽话语为谁而想？

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都只是在我的幻想之中，可能再也不会在一起了吧！
说到这个聚会，我想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和他们聚会了吧，我不习惯听他们说一些谁的将来会大有作为，谁的工资成千上万。最坑的是，组织这个五年之约的人居然还会从中获利，好像一切都是钱，我自此以后，越发的觉着钱是万能的。如果钱真的是万能的，那么，我就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一个人。

那天聚会结束后，我找了几个真正的朋友去打麻将，那天打麻将真是开心啊，我很喜欢这样的场景，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是在和最好的朋友，做着有趣的事情。
过后，日子又是一天天的无聊过着，整天香烟伴身，整天无聊游走，毕竟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也想过要去工作，但是又觉得寒假时间太短。毕竟快过年了，我就每天数着日子等待新年的到来。
我们中国的节日很多，但是新年是我最讨厌的一个节日，因为我的父母离婚了，我每次过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过年，每次过年，我总觉得不过是吃了一次饭，没有新意，没有欢乐。

过完年之后就是拜年了，拜年也随着人的长大越来越没意思。重复的老套路一点都不好玩，妈妈抱着红包去给亲戚拜年，然后亲戚再换个红包把钱送到我的手上，这样有意思吗？然后吃一顿饭，这就算是结束了，多么无聊，多么没意思啊！

越是觉得时间珍贵，时间就过的越快，我又一次踏上了去学校的火车。我上火车之前买了十包烟，我怕无聊啊，我睡不着，我就抽烟。然后累的不行了，白天就睡着了。两天的车程下来，还有五包烟，这五包我放在柜子里，每次想家的时候就拿出家乡的烟抽一根。也算是一解乡愁了吧。

又一次踏上这块陌生的北方土地。学校里两个月之前下的雪依然冷冰冰的封印着路边的泥土，无聊的人在上面来回踩踏，维持着他心中唯一一点童真，期待着一个和他一样单纯的人出现，一起度过这无聊的余生。
再一次来到这里，心里面想的依然是那些挣钱的事情，但心里依然不敢迈出第一步。好吧，日子和大一第一学期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变得只是眼神是不是闪过的岁月痕迹。我依然无聊的吃喝拉撒睡。

前辈们说的对啊，人来到世界上就需要有目标，而当一个人没有目标的活着的时候就会出事，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广告，上面说着日赚三百，在家操作。第一次看到这个消息，我的世界观好像发生了变化，对金钱强大的渴望使我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

我心里幻想着一个月有上万的工资到账，点进去以后，一个QQ号码加了过来，我和他聊着怎么日赚三百，怎么发家致富。他给我推荐了一个简单快速的方式，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吧。那就是玩彩票。这东西好玩啊，刺激啊，给我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惊心动魄的瞬间。我从这以后，身心每天就在这其中渡过，我放弃了上课，放弃了和外界一切交流，每天就想着赚钱。

这东西真的是害人不浅啊，要是我一开始输了还好，可怕的是，我居然赢了，不可思议啊，短短几小时，我就多了五六百人民币，这是多么快捷便利神奇。
然后第二天接着玩，时间就这么匆匆溜走，我已经一个星期没上课了。我已经有两三千了，这太快了，我一个星期就赚的了这么多的钱，我忽然发现，照这样下去，我可以少奋斗几十年，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吧，可是啊，十赌九输，苍天饶过谁？终于又一次，我输光了所有的钱，生活费也没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一个月没认真学习了，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不服气，我相信所有骄傲的人都不会忍受自己几千块钱突然就没了，我得赢回来啊。
那就贷款吧，最近不是贷款很流行吗。那就贷款，反正能够赢回来，对不对。
然后，我又赢回来了，晚上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川菜。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也许这个大学读完我就直接舒适的养老了也说不定。

我就这样想着，我就这样玩着彩票，一个学期过去了，我挂了四科，日夜轮回着投注，我的模样好像苍老了十年。
暑假的时候，我已经负债五千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后悔，毕竟还仅仅是我自己受到伤害。没有给其他人带来痛苦。
暑假里，两个月的时间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玩彩票。这条路当时是走到黑了，心里也没想着放弃，因为觉着自己可以把彩票当成自己的工作。

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暑假的时间，我又输光了，还把负债增加到了一万元。终于开学了，我又一次踏上火车，和上一次一样，买了十包家乡的烟，在火车上没有怎么睡觉，可能是玩彩票的这段日子烟抽的太多，身体不如从前那么好了，下火车的时候还有八包烟。

来到学校，学费也没交，直接还掉贷款，再重新取出来继续玩彩票。上学期挂的四个科目也没有去补考，我是想着大三的时候全部解决掉。
可能是老天开眼了，完了这么久的彩票，终于看见了太阳。我用三百元赢了差不多三万。学费也交齐了，再也不用受贷款的煎熬了，我以为我可以这样一直下去。那就继续吧，没什么可怕的。

这段时间，我的QQ签名是不疯魔不成活，我可能是真的疯掉了。我毫不畏惧的投注，别人半个月的工资我眼睛都美眨一下就下进去了。没什么可怕的，贷款还完了，学费交齐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我还怕什么呢？
在这风骚之际还没持续五天的时候，我三万块也输完了，我就更不服气了，凭什么三万块钱一下就没了呢？我得赢回来啊。

点燃一根昂贵的香烟，我又从贷款软件里面取出来一万元钱。我没想过当时为什么会如此胆大，我真的是把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用到了极致，我什么都不怕，这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刺激，已经离不开这个东西了。没有彩票，生活中好像就没什么可以让我的心有丝毫波动，感觉整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输完了借，借了又输，不知不觉我已经欠了快4万的贷款啊，当我开始被网贷拒绝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原来我下个月要还这么多的钱。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真的成为真的了。说起来，这句话还是我看张国荣的电影《霸王别姬》的时候学到的。

现在借不到钱了，该想着下个月要还多少钱了，仔细算了一下，原来一个月要还两三千，这么多啊，原来两三千这么多啊，我真的是毫无办法。期间，我想着找平台借一个大额贷款，然后分长期还，相信很多赌徒都和我一样这样想过，你只要在百度贴吧里面随便发一条这样的消息，会有无数的人来找你，这其中有骗子，有做贷款的，嘲笑的，讥讽的，怜悯的，反正就是没有救你的。

最后还有半个月就要还贷款了，在参考了网上大部分人的做法后，我选择了最为可耻最为痛心并且每次想到都会撕心裂肺的做法——找家里人。
我流着泪水给我爸爸说了，我不敢对我的妈妈说，要是告诉妈妈的话，我怕她会心痛，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的妈妈哭了，因为妈妈结婚后的日子里，没有几天是开心的。

但是还是让我妈妈知道了，隔着电话，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表情，我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里觉得她是在故作镇定，我的心在痛着，我感觉得到。
很多人都不相信母子心连心的说法，我告诉你们这是真的，每次我的心里莫名失落起来的时候我都会打电话给我妈妈，我问她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倔强的她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都只会在事情过去几个月以后我才能知道，但是我的心里会痛。

那天，一边打电话，我的心也痛着，我知道妈妈的心里也在痛。最后还是还了，还了以后，我的心空荡荡的，好像正在等待什么东西去填满，但是却怎么都无法填满，我知道我的赌瘾又犯了，都说一日赌博，终身戒赌。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人在体验了这样兴奋刺激的游戏之后还是会去想的。

我又开始了，又赢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又输了三万。这时候我恨不得去一头撞死算了，我想自此开始，我的以后也不会再遇见心仪的小公主了，也不会再有美好的以后了，这条路只要走过，你的人生都是黑色的，没有回头的方法，就算回了头，就算有心仪的小公主，就算有美好的以后，日子也同样会是无聊的。
然后又打电话，然后又痛，那一天，我以为自己得了肿瘤，因为心口的哪个位置老是在发痛，我知道，妈妈又在心痛了，我终于是意识到这网赌的痛苦。

学校里面呢，不知道从哪个人口里得知了我的情况，把我叫了过去，我很高兴啊，因为学校知道了我的情况了，为什么高兴呢？因为在我的心里，从小到大都认为学校是专门帮助学生的。
但是，我去了之后，发现和我想象之中一点都不一样，他们话语间时不时的透露着“你离开学校吧”这样的的暗示，我好心痛。原来大学是这样的啊，果然，大学已经不再是学校了，里面的人也不可以用学生和老师这个纯洁的词来形容，知情的学生暗中嘲笑我的所作所为，知情的老师们暗示着我自己退学的消息。
我恨啊，在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还给予我这样的打击，社会就是社会。

我是个喜欢跟人反着干的人，你越是强制我这样做，我就越是跟你对着干，你不是让我退学吗？你不是嘲笑吗？我就是不退，学校规章制度里面也没写玩彩票就要被开除，你开除不了我，我怕你作甚？
在我表明心意以后，领导们给我这样一个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逃课，不上早自习，只要你犯了，你就离开除不远了，我心里轻蔑一笑，你要是能开除我，我就是狗。

结果就是，他们开除不了我，他们找不到理由开除我，也是从这件事情以后，我对学校这个地方就失去了信心，我没钱，但我不用你们的补助，我学习不好，我不接受你们的批评，我就是我，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安排？

那段时期，上映了一部电影，名字叫《悟空传》，这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我记得小说里面的一段话，“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满天神佛，全都烟消云散。”
我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在学校打压我最困难的日子里，我用学校的网不小心点击去了一个赌博网页都被学校给拉去说了一顿，这样的情况多了，我也不在意了，你能骂死我？

从这以后，我知道，我只是来拿文凭的，我只是来学知识的，你不在是我怀念的校园了。
时间依然悄悄流逝着，送走了一代又一代大四的社会人。
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开始大二第二学期的生活，在我释然了之前一年多的种种以后，我我注意力也集中在了女生这一块儿，我遇见了让我怦然心动的人，我在心里、嘴里、纸上、手机上，把她叫做小公主。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回忆一下我初中那个同桌，上一次的五年之约她没有来，我之后也从未和她见面，倒是有一次，我在家乡过寒假，无聊逛街的时候，我发现了她，可是她没发现我，我们之间也就十米的距离，我看着她，好像又变漂亮了，比以前更加清纯动人了，她以前也和我拉过手，那是在初三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悔。
这一次大街上的错过，让我彻底的放开了，我们都在变化，我只是心里面自己催眠自己仍然喜欢着她，我这些年从来没有去深刻了解她，去和她见面，唯一一次差一点就见面时在高中，我骑着自行车将近一百多公里，跨越了一个小县城去到了她所读书的县城，我买了一些水果，给她放在门卫室，本来打算进去找她的，可惜她的学校门卫不允许我进去，但是我又害怕见到她以后，会让她失望，因为骑了一天的自行车，整个人被太阳晒的更黑了，所以我害怕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只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拿水果。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很感动，但是我自己倒是被自己给感动了，这成为了我后来和朋友们吹的为数不多的比较真实的牛。
到后来她中专毕业后，出去工作了，而我还在高三奋斗，再到现在，我大学，她已经工作好几年了，我不知道她这些年有没有找男朋友，但我下意识的认为她没有男朋友，而每次微信上的问答也是没有。

在初三到大学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说我痴情，还喜欢着她，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还是已经麻木了这不可能的等候。
大学里，我遇见了有一个被我称为小公主的女孩，可能喜欢上了就认定了她和别人不一样，对于我这样偏执的人来说，这是悲痛的来源，长时间的网上玩彩票，使我似乎丧失了和别人交流的能力，而来自家里，学校的心痛和打击更加让我自觉卑微，我记得有人说过，女神就是那种遥不可及的人才会被称为女神。

可我的小公主呢？也是这样的吧，又或许是我太过自卑。我默默的看着她，上课玩游戏，被老师叫起来的时候那无助的眼神，每次想起，我都会心满意足，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看到的表情。
后来我忍不住了，我觉得我必须让她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在喜欢着她，我不轻易说爱，因为我实在是没经历过被爱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某一天下午，我又遇见了她，看着她慢慢的走过去，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喊，我再也忍不住了。
当天晚上，我就加了她的微信，焦急的等待啊，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了，内心的悸动带着血液在我的太阳穴里流动，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血液在沸腾，终于，加上她的微信了，为了这一刻，我居然高兴的像个孩子在床上打滚。

从这天以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微信上和她聊天，不管她回复什么，我都好高兴。我的室友说我在催眠我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渐渐地，我了解她越来越多了，她十一点睡觉，她一星期做两次面膜，她一星期有三天早上会晨跑，她喜欢玩游戏，她喜欢看电竞比赛。

有一次，她和朋友出去玩，那一天她说自己走了好多路，好累，学校大门到宿舍的距离太远，我就主动说去接她，我就租了一辆电动车，在大门口等啊等啊。这天真的好开心，我从未觉得等待一个人的到来会这么开心，我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九点，她终于回来了，我做着练了好多次的打招呼的手势，说着脑海里回转了几百次的话语，哈哈，小公主上车了。

那一天，我电动车开的比自行车还慢，就这样慢悠悠的在学校里面晃，我哼着小曲，听她吐槽今天旅游的地方多么的坑，还赌咒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去旅游了。
送她到了楼下，她笑呵呵的说以后请我吃饭。回到宿舍，她又在微信上对我道谢。我想，这也就算是有了羁绊吧。

这一天，我高兴的和室友们分享我独有的高兴时刻。室友们也开开心心的和我一起打闹。
但，开心了之后就是悲痛，世界就是这样的对立形成的。我和他聊天的形式又回到以前的样子，她不想回复我，这就是结果。
有一天，我问她，你有男朋友吗？她说有，我不相信，后来也就告一段落。我依然坚持着时有时无的尬聊。
今天啊，这个日子，她在空间里面发了一条动态，艾特了一个人，配上了一个戴眼镜男生的图片，还有她和他一起的素描。

我想，可能真的就这样算了吧。
而像小公主这样的人，她和我一样，认定了的人就会想要陪伴一生。
像我这样的人，难得会想要去保护一个人。
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会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