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摇摆

早饭。

媳妇突问，王小波有什么作品值得看？

我说，小说不建议读，都有一定的时代感，读起来有些枯燥，可以读他的一篇散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推测，是有人跟她推荐王小波了。

过了一会，媳妇突然叫起来：哇，原来他老婆是李银河。

我说，李银河也是大家，而且文章写得不输王小波。

媳妇说，知道，性学专家。

我说，不对，她是社会学大家，性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媳妇说，人家咋都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你说咱有没有可能成为某方面的大家？

我说，你天天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就这么日复一日，什么家都成不了。

媳妇说，万一成了社交群体的研究专家呢？做出来了一个FACEBOOK。

我没再接茬。

婚姻关系就是如此，你进我退，因为我担负着家里所有的费用开支，每个月还给媳妇开着1万元的工资，由公司财务直接发放，媳妇日常购物刷的都是我的卡与支付宝，她不需要为开销有半点忧愁。

因为，我进了。

所以，她退了。

她就觉得人生很无聊，家务有保姆干着，每天除了追剧外还能干点啥？只能躺着睡觉，偶尔我回家拿个东西之类的，看她大白天躺在床上追剧，我都觉得蛮心疼的，这么好的青春就让我给浪费了。

原本，你可能会做点生意，上点班，甚至去上学。

而如今，废了。

我特别心疼，倘若我退了呢，例如我成植物人了，或者我破产了，整个家需要她来支撑，她可能起早贪黑地去摆摊炸油条去了，甚至为了争摊位跟邻摊的大妈大打出手，油锅都用上了。

朋友聚餐之类的，经常有人跟我讲，你媳妇真幸福。

我跟她们说，其实你们理解错了，到了我媳妇那个地步，其实内心是非常痛苦的，人一旦不需要为物质忧愁时，才是最空虚的状态，突然觉得人没有奔头了，自己也想改变，但是接近40年的惯性决定了已经改不了了，只能继续下去，我媳妇也想考个自考之类的，但是这些玩意要求最低也是高中学历，也蛮难办的，她有上进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曾经学过半年的英语，就是全日制的，结果是什么？一教孩子学英语，我们俩就吵起来，她总认为自己的是对的，我认为我的是对的，我是学的科班英语，学了十多年。

很多话，我们都没法推心置腹地谈。

哪怕我们是夫妻。

为什么？

因为，人都出奇的敏感。

例如，我谈到工资的问题，我一提这个事，她接着就火了：哪个男人不把钱交给媳妇，你一个月只给我1万元还是大动静了？你看人家王锐，生意做到几个亿，钱都交给媳妇，你给我发工资，你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就是有太多的敏感点，不能提，不能碰。

久而久之，就不再交流这些了，只交流一些今天吃什么，衣服好不好看……

其实，我一直想给她灌输的一个观点是，人，活一世，一定要有作品，不要总是拿孩子说事，孩子并非是我们的作品，那是上帝的作品，只是委托我们代抚养而已。

说得难听一点，我们俩都死了，孩子的余生也未必不幸福。

就是说，你要有人生的焦点，同于生命一般热爱的，例如《中国好声音》里的平安，他说的自己的生命就是唱歌。

这些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因为他们都有活着的激情。

倘若没有人生焦点，很没意义。

30岁那年，我想去学油画，我的优势其实是擅长放长线，我拿10年来练基本功，10年来提升，10年来巩固，等我60岁的时候，画一手好画，而且那时写文章可能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可能一幅油画都是天价，为什么？

画的，真好！

30年的专业训练，你想想能不好吗？

我去找赵德发老师商量，意思是你看我这个想法如何？

赵老师否决了我这个提议，意思是你若是把学油画的这些精力分配到写作训练上呢？

我茅塞顿开。

到了我这个年龄，不能再把焦点放到第二、第三职业上了，应该全身心地聚焦到主业上，不断地修行。

前几年，大家在给朋友推荐懂懂时，都会说，这小子很厉害，一天七八千字，写了六七年。

实际上，今年我已经写了十二年了。

再过上几年，你会发现，大家推荐时又变了，这小子很厉害，一天七八千字，已经写了二十年了。

球友里有个做卤肉的，他爷爷、他父亲、他，都是干这个的，同一品牌。

我跟他开玩笑，每个城市都有这么几个老字号，而且多是与卤肉有关的，为什么这么牛B？就是熬死了同行，熬了一代又一代。

是真的熬吗？

不是，倘若真的熬，早都放弃了。

其实，都是很幸福的！

很多人过来玩都问我一句：你有没有不想写的时候？

我说，没有。

是真的没有。

而且，我自己也很喜欢自己的作品，一有空我就会反复地读，每天的文章我自己都会读上七八遍，感叹，这家伙写的真好。

最近，媳妇有变化，我特别开心。

什么变化？

每天去健身房了。

找了个私教，练了有一个月了吧，教练很是纳闷，你整天不上班，又是外地口音，你老公不会是懂懂吧？

瘦了很多。

我觉得最大的改变，是生活有焦点了，至少每天都想着有点事干。

男人出轨有两个阶段。

一个阶段是肉体出轨，例如喜欢找小姐，喜欢漂亮姑娘，单纯为了啪的感觉，其实这个阶段很容易就过去了，提上裤子就后悔。

一个阶段是精神出轨，特别是职场，很容易被一个人的气质所吸引，是单纯的崇拜引发的情感，未必会上床，但是心思会在上面。

男人很苦，很闷，但是不会跟媳妇讲，因为媳妇是不可能懂自己的，那么就会去找懂自己的人倾诉，这个懂自己的人可能是位大姐，可能是同行，可能是上级，俩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聊……

知己！

男人不愿意跟男人说心里话，总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愿意跟女人说，特别是高能量的女人，觉得对方能懂自己，一个懂字，多么的美妙。

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喜欢找我倾诉的原因，她们觉得我懂她们，说出来就轻松了，终于找到懂自己的人了，于是什么都说。

琪琪找我倾诉了几次。

就是夫妻俩闹离婚的那个。

她问我，你觉得我怎么样？能打多少分？

我说，颜值、出身能打90分，职业、修养能打95分，情商60分。

她问，你单身的话会娶我吗？

我说，会，但是你家人会反对的，因为我是农村出来的。

她说，若是不考虑这些呢。

我说，我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虽然我很想娶你，但是我也会克制自己的，因为我觉得在你们家我很难抬起头，这样压抑的日子我不想过，最终可能还是不会娶，但是我愿意跟你交往。

她问，离婚的话，你要孩子吗？

我说，我没考虑过离婚的问题。

她说，只是假设。

我说，假设不成立。

她说，我老公找的那个小三，还是个破专科毕业的，家也是农村的，让我把她父母从农村找来了，你们看看你们闺女在城里干了啥，我就纳闷了，我哪点不如她？

我说，你很优秀，无数男人的女神，但是每个女神的背后都有一个C她C得想吐的男人，你男人对你腻烦了。

她说，可能是。

我说，在你离婚期间，你不该跟我接触过于频繁，这样会降低你的离婚砝码，还有会把我牵扯进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与你保持距离的缘故，还有，就是综合我的各种判断，我觉得你们俩最终会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只是婚姻小插曲而已。

她说，这一点都不公平，我自始至终只经历过他一个男人。

我说，你老公就属于人中龙凤了，你离婚后想再找个类似水平的，很难了，真的，你是言情剧看多了，总渴望爱情，例如你遇到了我，总觉得遭遇了爱情，其实我呢，就是个鸭，接客的，天天人来人往的，你不该把情感寄存在我这里，因为我不会哄你，不会陪你，甚至一年都想不起来给你发条信息，你要我陪着睡觉，我也陪不了，我阳痿了。

无聊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我就瞎琢磨，琢磨她与我老婆，哪个好？

她，高颜值，高学历，高胸脯，家庭出身也好，而且目前的职位也很高，毕竟她的学历在我们这里就属于顶级学位了，目前年薪是税后35W。

我媳妇呢？

可能这些都比不了她。

但是，真让我选择，我可能还是会选择我媳妇，因为我媳妇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包容、豁达，女人们常有的那些毛病，她都没有，例如撒娇之类的。

琪琪适合什么角色呢？

知己。

就是聊一些稍微有点高度的话题。

但是，她内心极度缺爱，倘若她离婚了，她肯定会在半年内结婚，要么就在闹着跟老公复婚，属于高能力低情商的女人，最近我都不大敢接她电话了，因为她现在天天在微信上喊我老公了。

鱼与熊掌。

其实，大家可以采访采访身边的事业型女人，几乎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知己型的大哥，就是自己可以尽情倾诉的，遇到什么问题都找他商量商量，但是这些问题未必会跟家里的男人商量。

事业女普遍有个现象。

就是女强男弱。

男人一旦弱了，在家里没有地位不说，女人是打心底看不上，只是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我跟琪琪讲，这些事，你就静心地去经历，去当修行，因为你内心太弱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太容易被引燃了，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不行。

你要理解人性、尊重人性。

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你老公纯粹是被你一手推出去的，他在你家是没有半点男人感的，你强势，你父母强势，他为什么去C一个农村上来的丫头？这个丫头崇拜他，尊重他，愿意被他当牛当马骑着，一口一个大爷喊着，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尊严。

他要的，你给不了。

去年，刚入夏，机车俱乐部组织去日照。

不是刚修了一条观光大道嘛，跟日东高速平行的，路上车辆稀少，又不允许大车通行，我们跑的速度也比较快，七八十，八九十。

我属于跑得比较慢的，要照顾大妈们嘛。

大家距离拉得非常大，先锋队伍与收尾队伍拉的距离有2公里以上，中间是有人摩托车没油了，我又带着四处找加油站，加油站不给摩托车加油，说是规定。

后来找了个私人加油站，加满。

继续追赶，我们俩落下有个七八公里。

追到龙山附近。

追上了一组，三辆车，都停在那里，一看是出了事故……

队友的骊驰GW250撞了一辆面包车，队友是全身机车服，人甩出去了很远，滚了几个圈，没受伤。

车子撞坏了，前胎爆了。

面包车是个残疾人开的，在集市上修表、开锁的。

从事故现场来看，面包车全责。

我们俩追上的时候，他们正在那里协商赔偿的事，面包车司机的意思是各修各车，面包车受损也蛮严重的，门子都凹进去了。

理论上可行。

但是队友觉得委屈，妈的，你全责，你应该负责给我修车才行。

我的意思是，要不报警吧。

他们俩都不同意。

因为，摩托车没有驾照，面包车也没有驾照，理论上都要拘留。

于是，开始了扯皮模式。

前面的队友也被喊了回来，等于我们对他实行了围攻模式，意思是我们也很可怜你，但是你违章在前，你应该负事故全责，也不是人多欺负你，你就象征性地赔点吧，5000元，不算多吧？摩托车一撞就废了，修起来也不能骑了，这都是新车，不坑你吧？

5000？

你们这是抢劫吧？欺负我一个残疾人吧？

越说越激动。

拿了他平时开锁用的锤，就往自己头上砸。

是真砸。

吓死我们了。

我们急忙把他从车上拉下来，他没有拐杖站不起来，就往车上爬，嗷嗷的，在地上打滚，地上有汽油，然后他从口袋里摸打火机。

真的点。

让壮汉给抢下来了，那怎么对付他？只能把他捆起来，就用摩托车行李架上的绳子捆住他的双手，然后打了110。

事故后来怎么处理的？

比想象中的还复杂，反正，都是输家。

我们继续前行。

跟我一起的大妈问我：董，你觉得这个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我说，现在说再多也是马后炮，其实当时一看对方是残疾人，这个事就一个处理办法，认栽，各修各车其实是很好的方案，若是对方纠缠，哪怕赔对方一点也可以，但是，人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是无辜的，是受害者。

我招聘员工也是蛮有意思的，什么人我都试过，例如两劳释放人员，残疾人，我也跟残疾朋友深度交流过，包括性生活的问题，等等。

他们也有自己的圈子。

只是跟《推拿》里定义的一样，他们把人分为了两类，一类是残疾人，一类是正常人。

他们要么在自己圈子里找人啪啪，要么找不如自己的人，例如智障女，要么花钱找小姐，关于这些，有部纪录片是描述得最准确的，徐童拍的《算命》。

一个算命的瘸子，养了一个智障老太太，为什么？就是为了啪啪，瘸子偶尔还会去找小姐。

为什么我们很少见到残疾人。

其实，国人的包容心还是比较浅的，所以他们深居简出。

我身边的这个残疾朋友，残疾的不严重，左前臂没有了，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发现的，他跟我谈过一点，不要轻易写残疾人，因为你读者里肯定很多很多，一旦你写这个话题，会使他们不再关注你，而且会成为你的死黑粉，就是哪怕你死了也不放过你的。

异常的敏感。

我问，当初你截掉的那个胳膊，去哪了？

他说，当时有三个选择，可以捐给医学院；可以选择由医院处理掉，就是让火葬场的给烧掉，但是要交费用；也可以带回家，我就带回家了，埋到了院子里，死的时候再挖出来。

我问，你媳妇看了你的胳膊害怕不？

他说，害怕。

我说，那你不方便泡妞了。

他说，出事前还有过这些，出事后，再也没有过，不说别的，咱自己就自卑，一脱了衣服，吓着人家。

我问，你觉得对生活影响大吗？

他说，其实不大，跟掉了一个牙一样，两个手能干的活，一个手也能干，身体残疾不可怕，可怕的是身体残疾一定会带来心理残疾，异常的敏感、多疑，时刻把自己定位在受害者的角色，也就是随时倒地打滚。

我问，不是说身残志不残吗？

他说，那都是假的，身残志一定是残的。

这些人性，都是真实存在的，此时，我们春风得意，真躺在床上了，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这就如同一个读者跟我讲的，她手术完，感觉自己没用了，她看着走廊里有说有笑的路人经过，心里产生了恨：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在笑的人。

有个退伍军人联系我，他在济宁搞了100亩苗圃，想让我过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合作，他现在面临着两大问题。

一、苗圃很难变现。

二、土地很难转手。

四个字最准确：骑虎难下。

我去一看，还是蛮失望的，我以为园子很厚重呢，说白了，就是一块地，即便如此，也扔进去了七八十万了，为什么与我想象的差别很大呢？

因为，我平时参观的那些园子，基本上都是七八年以上的，树有型了，而他这个做了不到4年，跟一片荒地差不多。

若是达到我心目中的规模，至少再过5年。

每年这么高的投入，他支撑不住了。

他的想法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拉到投资，继续熬，我觉得很难，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出止损选择，要么把这些玩意全部处理了，把地也转让了，自己去做点小生意或者上班，既然是铁定亏损的，你熬又有什么意义呢？

另外，市场不景气，其实大家都在熬。

很少有割肉的。

结果就是，熬上几年，依然是不赚钱。

因为，你做的品类太大众化了，他是做的红枫，当年大家一窝蜂上，我们这边也有做的，有邻居做了60亩，正好做了10年，利润不到10万块钱。

倒是真漂亮，秋天的时候，很红。

承认自己失败，这是很难的。

所以，继续熬着，很痛苦。

他的意思是把一些小苗处理掉，就是那些桃树苗，然后用来种花生跟我合作，我的意思是你何必跟我合作呢？你完全可以自己在淘宝上做，你学学如何做淘宝就行了，现在淘宝上带壳生花生一个月的销量也在5000斤以上，而且这玩意可以长期储存，意思是可以长期卖，你慢慢积累客户就行了，目前淘宝上的零售价是10元/斤，山东这边的亩产应该在800斤以上，我说的是带壳的。

很可观了，花生的生产周期短，又不用怎么管理。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你是否能在口感上胜过一般卖家，还有就是你是否能有足够的耐心去培养客户？

淘宝上的那个卖家我曾经采访过他，最初做花生我就是受他启发，其实他什么都卖，当地产什么，他卖什么，他曾经讲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受启发：我就是五年不赚钱又如何？我就是熬也能熬死竞争对手，而且一旦今年他选择了我的花生，明年依然选择。

他的偶像就是王小二。

王小二最初就是做烟台苹果，烟台多少人卖苹果，就是卖不过他。

现在什么都卖，什么都火。

但是，我觉得我给的这个建议又不是很合适，因为对于一个门外汉而言，想在淘宝上站住脚，没有三五年的摸索不可能，三五年没有经济收入，老婆孩子不闹死你才怪……

现在偶尔我遇到一些做电商的，你知道多大年龄吗？

93后。

他们又没有家庭压力，赚不赚钱无所谓，所以有资格去拼，研究规则又非常快，做这些轻车熟路。

退伍军人坚持让我住一晚上再走。

我说，我帮不上你，我也蛮难过的，我建议你做淘宝，你未必做得了，我们临沂有家类似的园子，主要是做无花果，现在是无花果树苗分类第一，也不错，你可以试试，但是这玩意需要悟性，其实我对你最重要的建议是及时止损，若能继续就继续坚持，若是熬不下去了，就承认输了，换个行业，从头再来。

这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他总觉得我能让他起死回生。

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去找过牛哥，牛哥的建议是让规划10年，用10年的时间来预测苗木市场，从而提前跑。

我说，牛哥懂人性，但是不懂农业，现在的苗木市场，哪怕是农民，也都是瞄准的10年以上，牛哥总是让我种银杏，实际上，10年的银杏太多了，你要多少有多少，就在我们临沂，我若是种上十年呢？白搭，白菜价。

关键是，每年的持续投入，谁又熬得起呢？

大家总觉得，把树栽上就不用管了。

咋可能不用管呢？不说每天都要蹲在那里也差不多，前些日子我爹在那边帮我挖坑，一天挖个六七个，若是算算人工，你觉得一个坑多少钱？

若是雇人挖呢？

那老钱了。

老百姓，即便是有十年以上的眼光，也没有十年的熬劲，没钱咋生活？

他问我，你有没有规划10年的苗木项目？

我说，有，我去年上了20亩倒垂红枫，就是跟垂柳一般，当时我买的苗子很便宜，再过两三年，一棵少不了1000元，我觉得我做这些事的优势其实是审美，就是我能预测未来会流行什么，会流行什么？

性冷淡系。

大红大绿的慢慢地都会退出历史舞台，牛哥其实预测的也很对，银杏是可以做长线的，但是银杏量太大了，银杏的颜色其实也是性冷淡系。

我看中的跟大家看中的不同。

大家看中的是绿化用。

而我看中的是未来的家庭消费升级，就是带院的房子，他们需要这样的绿化用树，但是小苗是不合适的，至少也要10年粗的，大家没有，我有，这就是机会。

这么说吧，1元硬币这么粗的，现在市场上都没有。

大家都是在看效果图，就是日本的。

你可以在淘宝上搜一下，这玩意已经有人在卖了，一棵小苗也要几百元，叫：日本枫树流泉。

准确地讲，我对苗木市场未来的消费趋势定义是从公家到私人。

私人用树，太高的不现实。

所以，我会选择矮的、有时间沉淀的，哪怕十年后，我只靠自己的读者，也足够把这些苗木消化掉，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选择大树的缘故，运输太高，而且读者住在楼房里，你让他买棵3米高的树栽哪里？回家做家具吗？

而我选的这个呢？成型也不过1米5高，放阳台可以，放办公室也可以，放院子也行。

顺路去见了济宁一个姑娘，她很喜欢养狗，想专注于做法牛。

我说，我投资你1万元。

她问，你这么看好我。

我说，我一直都觉得宠物市场是巨无霸，越来越大，也试着怂恿过身边人去做这些，但是他们不是真心喜欢狗，所以注定做不了，而你是真心喜欢，这个绝对没问题，我的建议是进口两只，不在意有没有拿过奖，为什么要做进口的呢？因为中国人也信血统，你说证书之类的没人信，但是你是真进口的，就有人愿意选择你，当然要有图有真相，你负责繁育，我就帮你卖了，没问题，时间久了，加你的人越来越多，你慢慢就做大了，不要想别的，做专业分类就可以了。

她问，是不是要找一些热门品种？

我说，任一品种都是巨无霸市场，越大的分类，竞争越激烈，价格越透明，法牛卖到几万很正常，拉布拉多我们这里就是800元一条。

法牛是未来的一种趋势，为什么？

因为，它丑。

这就跟苗木市场一样，大红大绿的很快就审美疲劳了，而且很俗，一些看起来不大起眼的，反而越来越经典。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赚钱很简单，但是必须有个前提，你是真的喜欢，真的懂，不说别的，我帮她一年卖50只狗没有任何问题，一只狗的利润至少5000元吧？何况她会积累大量的粉丝，在此基础之上，她可以针对法牛做一些推广，例如带着法牛去看世界，拍一部环驾中国的狗的纪录片，可能后年就能卖到200只/年了，越做越规范，甚至花重金引进赛级冠军犬。

这玩意要是用微商的方式招代理，更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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