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柿树枝头,挂满了像鸡蛋一样的柿子。天儿还不冷,山里不缺食物,鸟儿不吃、雀儿也不吃。进入冷冰沟,远远望见,枯枝错落,竹叶泛着黄,这景惹眼好看,实在喜人得很。
徒步秦岭山里,有些路却舍不得下脚,感觉像是到了梦里去。时节还是秋末初冬,地上青青的草,也都泛着微微的黄。路边堆放的青石黑漆漆的,青石上的苔藓,又绿油油的。
竹林深处藏着一户人家,屋顶隐隐升起几缕炊烟,几只土狗听见了响动,“汪汪~汪汪~”狂吠不止。驻足,静静地欣赏,聆听狗的叫声,声声入耳,撩动了系着乡愁的心弦。
青石坎、木栅栏,土墙黑瓦、玉米金黄。一大一小两只汪,大的拴起来了,小的满院子跑,只是始终不见主人出门来。山里的人家,也不是都好客,也有刻意避着陌生人的。
狗见来客驻了足,并不打算侵入它们的领地,便停止了吠叫,头扭到另一边去,用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人。秦岭里面的人家,养狗除了看家护院,主人更多的是希望有个伴。
第三只狗,被拴在了土蜂箱旁边,耳朵尖尖、尾巴翘翘,毛色鲜亮、体型苗条。仙人掌长了一地,土蜂箱堆了一墙。秦岭产蜂蜜,尤其是山民喂养的土蜂,那蜜甜,入口飘着香。
卷心菜根部的叶子全部被摘了,定是喂了圈里的那几头肥猪。这卷心菜也就变得可爱起来,像筷子上面插了一个圆圆的皮球。墙跟前的玉米收获以后,玉米杆还立在那里。
主人不出门来,也不便走到房屋跟前去,只远远地看这栋老房子。土墙刷了白灰,却已经有些脏。门上贴了对联,字却不是手写的。屋檐下挂满了玉米,房前屋后却有些凌乱。
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警惕地立在枝头,双脚弯曲成弓,随时准备飞离。秦岭山里的鸟儿、小动物们,都机灵得很,远远听见了响动,早早就飞走了、藏起来了,人看不见。
冷冰沟在秦岭商洛柞水县七坪乡红火村,山大沟深,这里土地并不多,而且还不肥沃,地里常常是一半碎石头一半土,沟口的电线杆就是前往冷冰沟的路标,顺着就能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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