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赶考的举子,他叫甘宝菊,年方十九,这天旁晚,甘宝菊行至一家客店,他上前拍响了客店房门,这店门原本是双扇,小伙计他打开了半扇房门探出头来,“干什么?”“我要住店。”
“这里没有空的房间,你再到别的地方寻寻看?快走。”
“慢着,富贵,你怎好把客人往外轰走,哼,不像话。来来来,这位举子,您随我来,店里有空房。”
“富贵,去,把西屋打扫干净,再打上一盆热热的洗脚水端上来,让客人烫烫脚,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你还楞站在那里干什么?哼,你还不给我快去。”
“我说掌柜的,你忘记了?那个房间它、不能住人,啊,这位住店的举子,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把,那个房间它、闹鬼,你还是快走吧,去别的客店居住去,快走。”
“说什么哪?富贵啊?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要耍滑偷懒?多了个客人你就受累不是吗?好,这位举子,你要信他,你就另找客店,我进去了。”
“别别,这世界会有什么鬼?就是有鬼我也不怕,行,今夜儿我那也不去了,就住在你的店是你的这间西屋。”
不多时,甘宝菊被掌柜的领进了西屋,甘宝菊站在这屋里四处寻看,“好个干净利落的客房,为什么他要骗人,说,闹鬼?不让客人居住?”
吱扭一声房门开了,是那个叫做富贵的小伙计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他摆放好,撅着嘴白了一眼甘宝菊欲言又止走了出去,他二番再进来手中端着饭菜,他摆好了饭菜道了一声晚安向着门口走去,临要走出房门时他迟疑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看着甘宝菊半晌,最后是摇了摇头继续朝房门走去,就要随手带上房门时他回头看着甘宝菊说:“我把灯油给你添得满满,要是真遇见鬼,你不要害怕,记住,听俺娘说,男人火力旺,肩上扛着两盏灯,如果你真遇见了鬼,你、只许前行不要回头看,更不要停下脚步向后观望,想着别把自己肩上扛着的两盏灯遮挡,你要记住兴许您能躲过今晚,啊,还有你要记住,鬼怕火光,只要灯火不灭,兴许你就不会被鬼吃掉,不要让油灯灭掉。”
咯噔,甘宝菊的心头一紧,他盯看着那个说话的小伙计说:
“真的有鬼?”
“你保重,我走了。”
说完那个叫做富贵的小伙计关上房门他走了,甘宝菊眼中不去那个小伙计的身影。
这个小伙计要比自己小得多,年纪要在十四五六,精灵的大眼睛在眼中叽里咕噜乱转。
“难道他说的话儿是真?这个房间会真的闹鬼?”
甘宝菊自幼不信鬼,经过这好心的小伙计这样一说,倒也是有点后怕起来,自己不该这样草率鲁莽行事,过早的决绝选择住地。
“咳!事情已经是这般,怕也无用,今夜晚我倒要看看,看看这鬼他长得什么模样儿?”“哼,要是来了个女鬼我就让她作我的妻子,要是来了个男鬼我就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对,就这么办。”
甘宝菊洗完脸烫过脚,吃罢饭,心中想着闹鬼的事,自己竟自言自语的讲,“今夜儿,我就不睡了,我就坐在灯下看书。”
那后边的言语是响在了他的心里:“我呀,就等着那鬼他的到来。”
一刻,一刻夜在进更,一时一时夜沉了,窗外响起了更梆声:“嘡嘡嘡”
“啊!到了午夜?他们竟瞎说?哪里有鬼?我好累,一会儿如再没有什么动静我好睡觉,我好困。”
甘宝菊举起双臂在桌前向后伸着懒腰,回看自己居住的整个房间。
床安放在屋子里面的右侧,自己则安坐在屋里的左侧,学习用的桌子就安放在了那里。房屋里很干净再没有什么物件,再有就是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有个洗脸盆,甘宝菊一面打量这间房屋一面举高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安抚着自己看书时累的发酸发痛的双眼,他正准备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酸的身体。“啊哈,今夜,我有了美餐,还是个童子,不错,不错。”
“哈哈,在看书?是个举子?好呀,我看看你的本领,那些被我吃掉的举子他们一个也不行,都回答不上我出的对子,今夜,我看看你,你的学问是如何?你听好,我出副对子你若对的上来,我免你一死,不然我会吃掉你,你给我听好:
”啊!鬼、鬼“
”少啰嗦,听,我的出对: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当从惊恐中慢慢醒来的甘宝菊他感悟到,”哎呀,不好,这间西屋果然有鬼。今夜,真遇见了鬼,而是爱对诗文的男鬼怎么办,他又出了这样难的对子,让我一时哪里想来对得上他?“
要从以往上来看,有着学赋五车的甘宝菊而今夜,他着实的被鬼魅所震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一时对子他竟对答不上来,甘宝菊惊慌着站起身撒腿就跑,边跑边想:
”我怎样逃生?“那个鬼却堵截住他的去路,甘宝菊只好掉头就跑,他向房门跑去。
”啊哈,看样子你是不怕死,我出的对子你竟敢不给我对?好,我这就吃了你,哪里跑,拿命来。“
说完这个凶神恶煞的鬼早就堵住了房门,吓得甘宝菊大声嚷道:”容我想想,啊,有了: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田埂,痛哉,甜羹,怪哉,田埂!
“不行,你自己看看,你对的工整吗?你看看我是怎样出的对子啊?你,糊弄谁?乍看你的对子可以过关,可是后面你再看看,我出的是什么?我是惜乎,惜乎和西湖、锡壶是同音。而你那?痛哉和田埂、甜羹是同音吗?不行,我要吃掉你。”
说完那个恶鬼朝甘宝菊扑来,吓得甘宝菊说:
“感情你白日里思索好了,到夜里再拿出来拷问我,这一局不算,你再出个新的我答,真要对答不上它,我情愿被你把我吃掉。你再出。”
“好,这回我让你输的是心服口服,我再出你答:琴瑟琵琶八大王”
“啊!你你,又出的这样难、容我想想,想”
“不行,答慢了,我就吃了你。”
甘宝菊他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想着对子,旧日里对对子思维今夜不知它们都去了那个鸡爪国,他干着急,就是想不起一言半句出来对答那个恶鬼。
突然,那个小伙计的话语,就响在甘宝菊他的耳畔:
“不要让灯灭了,鬼怕火光,你更不要常常回头看,小心掩灭了自己肩头上的那两盏灯。” 情急中,甘宝菊再去把那盏油灯观望,好家伙,那盏油灯正奄奄一息,矮矮的火苗,就要失去它的光亮,油芯都浸在油里眼瞅着就被油儿淹死,用不了多时那盏油灯就要自己熄灭,那个恶鬼在哪里狰狞声大笑着:
“对不上?你那里走,拿命来。”
突然那个恶鬼又劫堵在自己的面前,吓得甘掉头再向房门跑去。
“哈哈,哪里跑,门又被我堵死。”
甘宝菊调转身形又向屋里跑去,当他接近了哪盏油灯伸指头去挑就要烧尽烧干的灯芯。甘宝菊就觉得耳后生风他急忙回头观看,一只黑黑长着长毛的大手早就伸向了他自己,甘宝菊顿感冷气在他的后脊背升起,他快速去挑了一下灯芯拔腿就跑,边跑边甩着自己的小手指,却原来,油灯火烧上了他的小手指。
“啊”
一声惊叫,是甘宝菊被火烧疼的声音。他边跑边甩着烧疼的手儿想着恶鬼提出来的对子。
“啊!这么多王字我怎那对的上它?琴瑟、琴瑟”
他的身后是穷追不舍正追赶着他的那个恶鬼。甘宝菊他再度挣命的疯跑,他的眼前没有了逃跑的路线可那个恶鬼在他甘宝菊的身后在狞笑:
“别费力气了,终究是一死,你,挣扎个什么?乖乖让我把你吃掉,你好在我的肚子里好好想想我出的对子,这琴瑟你查数查数它是几个王字?哈哈,哈哈,再慢慢的琢磨我给你出的对子。哈哈,哈哈”
听得到此,吓得甘宝菊抬眼去望那盏油灯,此时的油灯被他二人扇的只剩下细细矮矮的一小缕火苗,西屋房中更昏暗了。
“你往哪里跑?哪里躲?不要做垂死的抵抗,我等不急了。”
耳畔生风脊梁冷汗直流,吓得甘宝菊大声嚷道:
“说好了,是我对不上,你再能吃了我,为什么是你出对?我出你对。”
“呵呵,好,你个书生,你的脑袋瓜子转动的还挺快,你糊弄我?你快快把刚才我出的对子对来,我可没多大耐性等着你,快点对来,再啰嗦一句,我一刻不等就吃下你。”
“不行,你不公平!你出的我已经对上,这次该我出你对。”
“魅影午夜油灯下”
“好,你敢骂我?”
“不是,我”
“好,我让你输得是心服口服,我对你听:一个举子一个他。”
“啊!?不不,你这也是对子?”
“那你看看,它不工整?”
“那,你说怎么对?算工整?”
“我还要再出,是你来对。”
“不行,是我出你对,你对的上它,方临到我对你出的对子不要和我讲条件,琴瑟琵琶八大王。”
“不行,你不公平?”
“公平,你算了吧,不知道什么是鬼?哈哈,哈哈在鬼的面前你还要讲条件?你出的对子我已经对了,哪里走,拿命来。”
吓得甘宝菊就想夺路逃生,可哪里还有路供他逃生。他望着离己很远的那盏油灯在心里大喊:
“哎呀,不好,灯,油灯眼瞅就要灭了,天哪,天哪,我怎么接近它?我命,我命休矣!”“好,我对你听。你的出对是:琴瑟琵……”
甘宝菊说着说着绕开了恶鬼封锁的路,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盏油灯,他提早伸出了手臂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指去挑那个灯芯,鬼,那个恶鬼看见甘宝菊这样挑着灯芯他竟是哈哈大笑。
“你玩我,?麻痹我的注意力?你终于有机会接近了那盏油灯?你傻不?你再看看?这样燃烧,油,它还能剩下多少?你呀,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还是让我把你乖乖吃掉。”
“不行,我还没答,怎么就算我输给你?”
“哈哈,好,你要公平?好好,我就给你公平,我没给你公平吗?给你多少时间了,你要是耗到鸡叫,我就不能吃了你,你真是聪明!你,真聪明对子你为什么回答不上?今夜你就休怪我无情,你那里去,拿命来,让我饱餐一顿。”
“嗖,嗖,”
长长,大大的黑就去抓甘宝菊,甘宝菊他不顾刚刚挑油灯时被火又烧疼的手指,他在拼着命疯跑已经没有路了,他在心里自问着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以往的词语今儿它们都那里去了,唉呀,真真急死我。”
甘宝菊越是着急,他就是越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对子对上那个恶鬼出的对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恶鬼他不跑了,嘴里叨念:
“你,给我出了是,带带八大王的对子它的后面还有一个王,你好有学问,就给我一点时间?”那个恶鬼听到了夸奖没有在意甘宝菊得时从他的身边溜走,当甘宝菊临到了那盏油灯前,他伸指头再去挑那个油灯芯,恐慌中油芯挑的更大更长,那个油芯子是在灯盏外面燃烧,它的光火即刻把屋子照的明亮了许多。
“啊!哈哈?我说你的对子怎么这半天也对不上来,你又不让我吃下你?你蠢不?油芯儿被你挑的那么大,油它就会燃烧没,我看你能坚持它多久,呵呵,你知道我怕火光,我追你不上,哈哈哈,哈,蠢秀才,你再看看那灯盏里的油它还剩下几许啊?我知道,你是对不上我出的对子,你知道我用它考问了多少人?”
“多少人?”
“哈哈,就你这点学问,还进京科考?你呀,还是让我把你吃掉,我已经吃了九十九个举子,”“你吃了多少?哪些就是你考问的人?”“九十九个,就差你一个。”
“啊,你已经吃掉九十九个,他他们没有一个回答上你?”
“没有,你有学问吗?还不给我快答。”
无路可走的甘宝菊大声在问自己:“甘宝菊呀甘宝菊你空有学赋五车?为什么你竟对答不上它?”
“哈哈哈,就你,就凭你?也能名居榜首?呵呵,你那里来得是学赋五车?我出一个简单的对子,你都回答不上,你休要罗嗦,哪里走。”
“不行,你说过,是,我答不上。”
“你再看那油灯它就要灭了,容你多少时辰了?你说?你的味道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我自己,你叫我等,为何还要等?等你的对子,不,我不等,等你也答不上。”
再看那盏油灯眼看就要熄灭,甘宝菊不甘心他急的直搓着自己的双手“啊!好痛。”
却原来,甘宝菊几次去挑油灯芯时,燃烧的油芯把甘宝菊的小手指烧疼在他极致搓手的时候,他的灵感此时才被激活挖掘。
甘宝菊他大着声音说:
“我有了,我有了,有能对你的对子。”
“你听:魑魅魍魉四小鬼,对你的:琴瑟琵琶八大王”
“你是八大王字,而我是四小鬼。”
“呼啦啦”
跟随着呼啦啦声响那个恶鬼突然间消失,西屋房间明亮起来,不似先前那么恐怖,即刻,房间传出了大声的朗笑:
“朋友,兄弟。”
“兄弟,你,不要害怕,我生前也是一名赶考的举子,因我的桀骜对师兄的大不恭敬,就在这间房屋里,我要和我的师兄比试对子,我出的对子他快速答上。可,当他给我出的对子时,我没有答上,我,羞愧而死,就死在这间西屋里。从此,我占据了这间房屋,每年被我吃下的举子很多。”
“兄弟,今夜,我解脱了,兄弟,我敬佩你,祝福你,独占鳌头,金榜题名。”
“真,真有……?啊!是这样?那个小伙计他对我说得都是实情?”
“兄弟,朋友,我走了。哈哈哈,我走了,今夜,真乃,快活也。九十九个举子,哈哈哈,九十九个。”
“鬼、兄……”
“兄弟,谢你,你能认我这鬼兄做朋友我、我知足了。”
在那个鬼兄,他声声爽朗过后,即刻,西屋里里的上空传出来他的吟赋。吟赋声,声声铺满了整个西屋的角角落落。
“兄弟,兄弟,我嗟叹:
一度荒唐自悬梁,自设考卷百中伤!
独剩一雄金殿上。不枉着意辅朝纲!”
“兄弟,祝福您,锦绣前程。哈哈哈,我走了,走……”
第二天清晨,掌柜对着那个小伙计说:“去,到西屋把哪一堆白骨打扫。不是你多事,哼!险些我们失去了大量的钱财?那可是位举子,他的身上少不了带些钱财。你真不为你那有病的母亲着想?还不给我快去,收拾。”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那么年轻你就忍心害他的性命?不去。”
说着说着那个小伙计赌气到了别的房间去了,掌柜的无奈,他摇着头,伸手拿上了簸箕夹在了自己的腋下,又拿了一把扫帚起步朝着那间西屋走去。
掌柜的他推开西屋的房门,倒吸了一口凉气蓦然的站在那里,他惊呆了:
“啊!啊!!怎怎么……会是这样?”
他,看见了什么?甘宝菊正在西屋好好着,正收拾自己的笔墨砚台整理着行装。甘宝菊他一抬头看见掌柜的进得屋来,他看见在掌柜他的左腋下,他的右手上拿着干活的家舍心里早就明白,惊奇中的掌柜的他结结巴巴又说道:
“你你……还活着?”
“让你失望了?”
“我,我、今日我……栽在你的手中,情愿受罚,你把我送去见官,罪责我领。”
“他们回信有鬼之说?你不狡辩?哼!这不易钱财谅你、也不敢再挣,过来,给我研磨,我要留诗一首,从今你放大胆开你的店,你自己会惩罚你自己的良心。研磨。”
掌柜的乖乖应允,他在那里研磨,甘宝菊擎笔饱蘸了浓墨,刷刷点点就在那间西屋的墙上写了起来。人间哪有鬼怪说,朗朗乾坤好山河。
贪心若生惑魅影,空有钱财又如何?
羞愧难当的掌柜忙说:“对不起,住宿银两我不要了,谢谢您的教诲,我错了。”
“不,银两,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此处我不说你的良心,你要好自为之,我还会回来,就住,你这间西屋。”
三年以后得一个下午,街面上人声鼎沸有一位八府巡按路过于此,他的八抬大轿就停在这家店门前,那个小伙计早长成了少年,他双敞开店门把他们迎进,那个掌柜的把腰弯的低低,不敢正眼来看,手儿紧扯着那个小伙计衣襟小声再说:
“富贵,你仔细,早有官儿禀报,他,这位八府巡按就是当年那个赶考的举子,你,快快替我招呼着,我不会亏待与你,快。”
八府巡按和蔼着对那个小伙计说:
“小老弟,你还认识我吗?”
“认……啊,不,不认识?”
“可我,记得你的大恩?”
“啊!你真是那位举子?你你高中了?八府巡按?”
“快去,把那间西屋打扫,我还要住那间。”
“你们掌柜的那?他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我?”
扑通一声,早有一人他跪在了八府巡按共的脚前,磕头如小鸡在食米。八府巡按把他掺起笑呵呵的说:
“你不要害怕,本官不会治你的罪,我早就听京城里举子们谈论起你,你的种种善举?悔悟就好,知错能改,你不要再有所顾忌,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来来来,一同随我到西屋走走。”西屋的房门被早已成了少年的小伙计富贵打开,“啊!这这题的诗文,它们怎么会是这样,本官想着当时是你研的磨是黑墨迹,今今,它它、它们的字迹怎么都变成了红色?是红字题诗?”“至 从您老走后,此房屋再也没有闹鬼,当我送走了客人回去打扫时,就变成了这样,您老的题诗就变成了红色。”
“啊,是这样,你去忙吧,有他在这里服侍就行,小兄弟,你叫富贵?”
“回老爷,是。”
“你的老娘她还健在吗?”
“前年她老走了”
“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就剩我一个。”
“好,富贵兄弟,三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今我就认你这个兄弟做弟弟。”
“好好,富贵,不要哭了,当年不是你的救命之恩……不提它了,明日随哥哥一起走,回家省亲,看你的母亲,啊,也是我的亲娘。”
是夜,甘宝菊还再灯下读书,冥冥中他的心儿有种幻想:
“鬼兄弟,我没有辜负您的厚望,我要做一名好官。鬼兄,我来看你,不知今夜晚你会不会出来见我,真是想你,连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那盏油灯灯花跳了几跳,结了几结灯花。甘宝菊望着油灯在发笑,不意间甘宝菊把小手指去挑那个油灯中的油芯。
“真是想你,鬼兄。”
梆梆梆夜进三更,书本从甘宝菊的手中滑下,他的眼皮在打架,甘宝菊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啊?这是哪里?好气派的一座大花园,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做假山,虽然是人为建造不失它的雄伟,别有一番韵味。”
“兄弟,我在这里等你多时?”
“啊!好熟悉的声音?”甘宝菊猛然回头寻看,一张陌生的脸,他不相识。
“这位兄台,您您是?”
“哈哈,兄弟,就三年,你,不识我?魅影午夜油灯下,一个举子一个他。”
“啊!?您是鬼兄?”
甘宝菊的眼前,甘宝菊的面前早走近一位风度翩翩的一位书生,他举止文雅,谈吐不凡,风流俊雅,剑眉星目,一付伟岸的身躯。
“哥哥,兄台,真是您?”
“是我,是我,兄弟,你没有辜负我的厚望,你真行!是栋梁。好好好,更胜我一酬。”“兄弟,时间不早,我要走了。”
“上哪去?”
“是投胎”
“去哪里?”
“兄弟,不是等你,会上这一面,我早就走了。如果我们有缘会有相逢的时候。兄弟,再见。”
“哈哈,哈哈,真乃是:
人鬼轮换又世间,曾时刘兴却浩南。
前缘携定春常在,回看叔侄闹长安。”
“兄弟,等你悟透我这首诗就是我们相逢的时刻。”
“啊!鬼——兄?”
惊奇中,甘宝菊幡然顿醒,却是南柯一梦,看看自己仍坐在桌前看书,是自己依恋着鬼兄,是那份至诚却闯入了邯郸与他相见。
翌日,甘宝菊带着他的小兄弟富贵走出这家店门,掌柜的就跪在他的轿前,甘宝菊大声说,
“起来,我不会治你的罪,拿笔来。”
刷刷就几笔,四个大字早已写好,递给了店家说:“拿去悬挂在店门,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当八府巡按的轿头远去,吓得慢慢回过神来的掌柜忙展开纸张来看:“及第客栈”
“掌柜的,恭喜你,今儿有了状元公,八府巡按的题名想来客店的生意一定会不错?祝贺祝贺。”羞愧难当的掌柜讪讪还去一个笑脸敷衍着说:“哪里哪里,同好同好。”
甘宝菊又行了半月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门,不知情的父母以及哥嫂还有三岁多的小侄子一同出来观看热闹,远远处一支队伍朝着这个方向再前进。
“他爹,咱儿他已经离家三载有余,不知道他他考取了功名没有?”
“他娘,宝菊没有回家,我们就有希望。”
“娘,您老看,看,他们是朝这个方向过来,是我们家。娘,我们这里在没有什么人去考取功名利禄,难不成娘、爹,真是俺的小叔叔他他回家来了。”
“浩南,你看,你快看,是小叔叔他回家来了。”
“慧颖,不要站在哪里做白日梦,你怎么知就是宝菊他得官回家来了?”
这支队伍离此地越来越近,乡村的人们不像省城的人们要懂得的多,他们也不避讳就站在自家的地界里观看,观看着这乡村里少有的热闹景象。
这八人抬的大轿终于在这家门前落下了轿头,被惊呆了的这一大家子人儿此时才感觉有点后怕。“他娘?这这,是是宝根他他犯下了什么错?”
“爹,咱们是个庄户人宝根、俺男人好着那,他不会有错,更不会惊动这么大的官来抓他?”轿帘被人掀开,一人走出轿中就几步,就几步他扑倒还在惊慌失措的爹娘他们的脚前。“爹、娘——儿俺”
惊恐万状的这一对老夫妻,颤着嘴抖着身体隔泪儿望去,那个依稀可辨是自己儿子的甘宝菊他回到家中,眼泪在扑簌簌在流下。
“儿呀,宝菊?”
“娘,娘,爹。”
一家人重逢,爹娘包括哥嫂不用再问就看他的朝服,虽然不懂就看叔叔的这个架势与其它的仪仗也猜它个八九不离十。
“儿呀,你你真的做大官了?”
“是、头名状元?”
“是,哥哥,俺考取第一名。”
“他小叔,你这官坐几品?”
“八府巡按”
“他娘,他娘,我们的好日子来了,俺的儿子他是八府巡按公。”
“是——是”
“爹、娘,还是把叔叔迎到屋中叙谈。”
久别重逢说不尽各自的心中思念,甘宝菊紧握着娘亲的手:
“娘,儿子不孝。”他抬眼望着哥哥宝根忏愧的说:
“兄长,你辛苦了。”当他怀着感激的心去看向嫂子时,他乐了,兴奋地说:
“俺有侄子了,我们甘家有后了,他几岁?叫什么名字?”
“浩南,快告诉叔叔你几岁。”
小小诺诺的声音传来:“三岁,甘浩南。”
“他叔,你可不知道,浩南聪明着那,长大了一定跟你一样,从小他就爱识字。”
“娘,说的对,浩南还会吟诗那,浩南来给叔叔吟赋一首。”
“哦?是这样,好呀,咱甘家要出两名状元公?浩南,你就给叔叔吟赋听。”
“浩南,你就把时常吟给娘听的诗句念给叔叔听啊?”
“提锡壶,走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还有那,浩南,你再吟给叔叔听。”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甜羹,痛哉,甜羹,痛哉,田埂。”
“啊!你说什么?你再给叔叔吟一遍。我要仔细听。”
“提锡壶,走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甜羹,痛哉,甜羹,痛哉,田埂。”
“啊!?你你……嫂嫂,他,他是俺的小侄子他叫什么名字?”
“甘浩南”
“啊!甘浩南?啊!曾时刘兴却浩南?”
“鬼兄:
人鬼轮换又世间,曾时刘兴却浩南。
前缘携定春常在,回看叔侄闹长安。”
“嫂嫂,我要带着浩南侄子一同回去,我要好好的教他。”
从此以后,甘家又多出了一位,头名状元,他的学识不在叔叔甘宝菊他的之下。
有着独到的见解,慧根极深,城府谋略极高,他时常得到叔叔赞扬,就是桀骜的很,头上的棱角时时会冒了出来,只有叔叔甘宝菊可以牵制他。叔侄俩人同朝为官,佳话自然不会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