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部 Crotch （8）结局 ——月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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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九月十五日

我不是很清楚夏日具体指的是哪几个月，但是我在最近几天，几个小时才感觉到我在摆脱炎热。

时不时地做噩梦，可是我又忘了。醒来后背上全是汗，外面在下雨。我出去走了几步，街上很泥泞，走一步就会陷下去一步，鞋子上泥土的味道完全盖住了鞋子的所有味道。回到家里，鞋上当然沾满了泥，我洗了很久。身上也湿了，我也睡不着觉了。雨天阻止了蚊子的出没，这很令人安心，蚊虫可以说是夏天扰人的代表，耳膜上和肌肤上的，有时候它们就在那里嗡嗡嗡，好像耳膜都在发痒，但它们停止吸血了也依然能发挥它们烦扰人的天赋，绝佳的天赋。很心烦。

今天我去了湖边，忘了名字，我从来都不擅长去记这些地名，他没有去。湖上有很多……我好像词语有些匮乏……有很多鸟，还有其他很多很多东西，它们是候鸟吗？下一个季节再来我应该就明白了。它们结成了密密麻麻的，比蛛网更密，密不透风的像蜂群一样的“东西”，我幻想如果它们集结起来撞上湖中可能存在的渔网，那渔网飘在空中，挂在空中，像旗帜一样，那它们会不会从此无法飞行，挣扎着离开落到的水面，从此在陆地上步行，用双足登山，像我们一样，有些结成两人，有些孤身一人，我又像它们中的哪一只？那只背上有些黄的？那一只有伤的？那一只黑喙的？太密了，我实在看不清究竟哪一只。我好像有些着急了当时，我急着去找出我到底像哪一只鸟，怎样一只鸟，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疑起来。怀疑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心头，有一种想法，一种念头，名字大约叫怀疑什么的，充斥着我的脑海，可能是我不敢想，不敢去怀疑。我想用想象他的面容来安抚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有一种类似绘画之类的东西，或者已经存在了，只是我没有机会见识，去及时的记录你所爱的东西，所见的事物，让你能随时有机会提醒自己你爱的是谁，你所爱的人的容貌。但如果要走到这一步，连这都要提醒，那还是真正的爱吗？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了，我好像知道了自己怀疑的究竟是什么。那天我们终于登上山顶，那里很冷，植被稀疏，边缘上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我似乎感受到了永恒，永恒之山，永恒之光，永恒的时间。风吹过，我们在那里保持站立，好像过了很久。当我们下山时，我第一次为人类的自欺欺人的可悲想象力感到悲恸，我们渴望永恒，即使我们知道永恒转瞬即逝。今天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写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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