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至,岁月匆匆。小的时候对这一天没有什么概念,甚至都不记得在这个节气有没有吃过饺子了,但我想,我应该是每年都吃的,因为在这一天,妈妈总是会记得给我们包饺子。
以前时候妈妈总是在一个人剁馅,一个人擀饺子皮,一个人包饺子。但现在妈妈已经不能一气呵成完成这些工作了,她有时会絮叨着腰酸背痛等等,因而妹妹经常会帮着擀皮包饺子,而我则会帮着剁馅。
我爱吃素馅饺子,吃的最多的当属韭菜鸡蛋馅的了。小时候吃素馅饺子很简单,什么也不蘸,什么也不就可以干吃一盘,当吃肉馅饺子时候一般都会整瓣蒜,以此来“混淆”自己的味觉让它忽略肉味赶紧咽下去。
我的四年大学生活是在邯郸度过的。说到邯郸我不由想起了“自古邯郸出美女”这句话,而事实呢,唉,估计“美女确实出了邯郸”,我不得这样打趣自己。
我时常念叨着冬至吃饺子,这个想法是在大学里形成的。每年冬至学校食堂都会大卖饺子,这时候你基本看不到别的种类饭菜了,放眼望去全是饺子。
学校食堂不小,但依然架不住人多,来早来晚还好,你要是正好赶到下课点来吃饭,非得一个个排起长队不可。冬至时候,我总是会自己或者和舍友一起来食堂吃饺子,整一个小碟,倒点醋,在搁点辣椒,这味道好极了。
而每当吃完时候我也总会再打包几份回去拿给舍友。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给舍友带饭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大约是从大二开始的。说到带饭,人都是有惰性的,这时候由谁去带便成了问题。别的宿舍怎么决定的我不清楚,但我们宿舍是靠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作出决定的——那就是看谁不能抗饿,某人扛不住了要去吃饭就必须顺便给其他人带回来。唉,想想这个方式还真是蛋疼。
转眼毕业了,我回到了石家庄,并在设计院正式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我所在的这家设计院由上而下透露着一股紧张劲,平时基本上也都是各忙各的,而话最多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几个小伙子出去吃饭的时候。
我在我们部门年龄最小,每次出去吃饭基本都是我带着他们四处吃。公司附近有家饺子馆,平时我们也没少光顾,尤其冬至这个节气到了,饺子更是不能少。在这个饺子馆,我们谈论着建筑行业的不景气,谈论着没完没了的痛苦加班。
设计院的活说没就没了,在设计院待了不到一年,其中后几个月基本都在自己看书。后来我又辗转到了一家装饰公司上班,开始了第二份工作。
我所在的部门主要的工作就是室内设计和幕墙设计,而室内设计人数占了部门的四分之三,并且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女的。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想一想这么多女的得搭多少台戏啊。
人是集群动物,吃饭的时候尤其能看出来,一到中午12点,就会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出来一块吃饭。而我来到新公司没几天,和几个同事一块吃了几次饭也就混熟络了。
这个公司都有什么样的有趣同事呢?这里有话多贫嘴的甫哥和董哥,有张扬霸道的星姐和聪姐,有能说会道得理不饶人的大姐和欣姐,还有年龄最小性格温顺的像小猫咪一样的倩倩,等等。我只能感慨,这个世界因不同性格的人存在而美丽。
在装饰公司上班几个月后,公司对面开起了一家面馆,令人高兴的是它也兼卖饺子。冬至那一天我们如期而至了,虽然等着吃饺子的人很多,但我们还是找了个地耐心等待着。饺子上来了,吃法依旧是饺子蘸“醋+辣椒”,只是吃饭地方和人不同了而已。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一年过去了,在依依不舍中,我跟同事们挥手道别,开启了我的另一段旅途。
今天又是一年冬至,当我兴致冲冲地带着同事们去吃饺子时,瞬间被排着的长队打败了,中午没吃成饺子啊。只是不知道我的朋友们,同事们你们吃饺子了吗,你们是否想起我了呢?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算了算了不念叨了,还是赶紧回家吃老妈包的饺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