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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你说我在做梦吗?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被称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这称呼他是受得起的。
他的散文字里行间处处流露着平和素净的诗画境界,一篇《受戒》、一篇《大淖记事》曾让无数读者为之心醉。
但我对汪曾祺的印象其实最早开始于多年前看的那篇《端午的鸭蛋》。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只此一句,此生难忘。最重要的是,记住了如果去高邮一定要吃咸鸭蛋。
可能是咸鸭蛋效应太大,后来看了许多他的清丽的作品之后,还是会觉得:除了文人的身份,他更像一个不受拘束的可爱顽童。
当然了,可爱的文人很多。但可爱成他这样的,并不多见。
(汪曾祺《人间滋味》)
“就算回忆里难吃,能不能为了故乡怀念一下啊?”“嗯,并不能。”
耿直吃货的原则:难吃就是难吃,难吃的想都不许想。可以,这很汪曾祺。
许多人说汪曾祺的《人间滋味》跟梁秋实的《雅舍谈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者的确有共通之处,都是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关于吃食的文章,也都不太适合晚上看,因为容易看着看着就饿了。
但从白描艺术手笔以及平淡却极具性情的文风来看,汪老的文字明显更熨帖人心。通俗点说——更有段子手的嫌疑。
(他笔下的草木虫鱼↓)
他眼中的草木:自然天成,生动可爱。
(前面正经、最后让人猝不及防的日常↓)
他描述的人心:至真,至性,至情。
(苦中作乐、豁达帅酷的时候↓)
既不讲道理,也无深刻寓意,朴朴素素,干干净净。
(偶尔的正经小清新↓)
没有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只是沿着感官所及,按着内心下笔。
汪曾祺师从沈从文,文风却比沈老更泼辣勇敢,性格也更为率真顽皮。有一次某人当着他的面说沈老的坏话,汪老直接来了句cnm,事了面带微笑拂袖而去。
(左为汪曾祺,右为沈从文)
文如其人,这话是有道理的。在汪曾祺的文字里,我们看不到皱巴巴的纹理,它们平平整整坦率无疑。
但那些清甜又醇厚的人和物会一遍遍的提醒你:笑,就该笑得天翻地覆;爱,就要爱得地动山摇。毕竟,生活,是很好玩的。只管尽情的,和你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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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有鱼,名为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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