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华语电影质量平平的状态下,台湾的低成本小电影却常常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当然这和宽松的创作环境也有些关系。2016年的《川流之岛》便是这样一部小成本电影,很艺术的描述了国道收费员与卡车司机的爱情,以及人处在生活泥泞中时的挣扎。
国道收费员阿雯,因丈夫出轨选择离婚,靠着微薄的收入一人抚养上国中的儿子。儿子正处叛逆期,不服她管教,并且与班上富家女谈恋爱并导致对方怀孕,女生家长找到阿雯索要巨额赔偿金,否则就要将他儿子送到少管所。阿雯求助丈夫,但丈夫置之不理,此时又传来了收费站即将废除面临失业的消息,她陷入绝望。
卡车司机志豪是典型的台客,是一个放浪形骸不折不扣的小混混。偶尔帮哥哥开卡车送送货,大部分时间留连风月场所混吃等死。志豪送货往返与收费站期间注意到了阿雯,经常语言挑逗她,问她要不要和自己谈恋爱,阿雯每次都不理他,但儿子出事后她犹豫了,她说如果每次给她5000块她就同意。
片中阿雯与志豪有大量的激情戏份,在导演看来这些戏很好的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种种挣扎。在两人不断的接触中,双方都渐渐的投入了感情,志豪的介入,让阿雯和儿子的关系得到了缓和,阿雯也渐渐对志豪敞开了心扉,但就在此时,志豪跟阿雯说,他没钱了。阿雯陷入崩溃,她一方面很享受志豪带给她的温暖和金钱,但另一方面也在鄙视自己用身体做交易,她早已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爱志豪还是爱钱。
志豪在电影里有段台词:“再脏的水里也有鱼在游,人就像水里的鱼,再穷也要继续游。”导演把收费站比作川流之岛,水中的鱼其实也是对底层人物的隐喻。导演用“鱼”贯穿了整个片子,无论是影片开头解剖课上的图片,之后烹饪过的鱼,还是最后出现的活鱼,鱼呼吸时嘴巴一张一合的感觉特别像人在挣扎时候的状态。
就像影片中说的:想靠岸的鱼,都是在等死。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会飞的鱼,即使可以短暂的飞翔,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水里,会飞的鱼也逃脱不了被水捆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