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畔的水袖：方汝将与莫里哀的心灵对话

地点： 巴黎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剧场
时间：《张协状元》演出后的深夜

（舞台上，方汝将着戏服，正专注练习水袖功。水袖在空中画出"惊、喜、怒、悲"的变化，如银河流转。幕布无声掀起，月光下显出一个身着17世纪法国宫廷服饰的身影）

莫里哀：（以夸张的姿态鼓掌）啊哈！原来真正的表演艺术，是要把袖子甩得像面条一样长！

方汝将：（收住水袖，含笑转身）莫里哀先生，您还是这么爱说反话。我们中国戏曲讲究"写意"，这水袖可不是为了好看。

莫里哀：（饶有兴致地走近）哦？那是为了什么？让观众数数它转了几圈？

方汝将：（展开水袖）您在《守财奴》里用夸张的动作揭示人性，这水袖就是我们表现内心的"写意之笔"。（水袖突然加速，划出锋利的线条）看，这是愤怒，这是惆怅...

莫里哀：（若有所思）有意思。我用放大镜照见人性，你用毛笔勾勒心灵。

方汝将：（开始展示圆场）再看这个圆场...

莫里哀：（突然打断）等等！我在台下看时就在想：这些程式化的动作，会不会太注重形式而失去内容？

方汝将：（停下动作）我十四岁开始学戏，就听过这种疑问。（做了个"思念"的程式动作）您看，这个动作，在行家眼里是"侧身望"的程式，在外行看来，却是游子思乡的瞬间。程式是语言，情感是共通的。

莫里哀：（做出夸张的苦恼状）可观众们真能看懂吗？

方汝将：（展开一段水袖组合）就像您在《伪君子》里用喜剧讽刺虚伪，看似闹剧，实则深刻。这水袖，看似繁复，每一个动作都在讲述人物的心路。

莫里哀：（突然模仿守财奴的样子）那您觉得我这样演，比您们的丑角如何？

方汝将：（被逗笑，做了个丑角动作）各有千秋。您的表演源于生活，我们的程式来自传统，殊途同归。

莫里哀： 说到传统，您不觉得它有时会成为束缚吗？

方汝将：（边收水袖边说）传统不是枷锁，是根基。（展示一个创新的水袖动作）您看，基本功没变，但表现可以创新。就像您保留即兴喜剧的精神，却创造了新的形式。

（晨光渐透穹顶）

莫里哀：（看向天窗）啊，天亮了。今晚让我明白：艺术的根本，不在于形式是古是今，而在于它能否触动人心。

方汝将：（最后一个水袖）是啊，无论是您的讽刺还是我的写意，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照亮人心。

（莫里哀消失在晨光中。方汝将的水袖续续挥动，如同和看不见的灵魂继续对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