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崖边跌落,
落入丛山万座,
呼声不烈不弱,
梦门何故紧锁。
谁引我入明火,
谁推我入筐箩,
谁割去我耳朵,
谁圈我以绳索,
谁心已成魔。”
这是来自谢春花的歌词,
却也似乎是我们存于混沌世界的写照。
20岁时
我们都活得轻松又快乐,
率性而为,
是我们遵守的唯一准则;
你可以花三年的时间去追一个人,
你说那个人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们都笑你的傻,
其实笑里带着羡慕,
羡慕你为了月亮可以不顾一切的勇气。
毕业时,
你拿着喇叭,站在他面前大声喊着,
“我可以毕业了吗?”
他牵起了你的手,
你笑靥如花,
你自以为这便是,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30岁时,
三十没立的你,
站在人生的崖边,
仿佛每天都在逼你做选择,
在众亲父母的劝导下,
你的无名指伸向了那颗不大不小的钻石,
你终而牵起了那双不讨厌也不喜欢的手,
走上了鲜花搭起的舞台。
耳边响起的却是“可惜不是你”!
你说,
天亮了,
月亮终究会消失的,
只有六便士能一直紧抓在手里。
当牧师问你,
不论疾病还是衰老,
不论贫穷还是富贵,
你都愿意与否时,
你眼含热泪答道,“我愿意。”
可我知道,
你更想说,“我喜欢。”
喜欢,
才是世间最美的誓言。
40岁时,
本该在不惑的年龄,
你看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忽然怀疑着,
十年前的选择正确与否。
夜深人静之时,
梦中的你伸手想去抓天上的月亮;
梦醒的你,
忙着柴米油盐酱醋茶,
忙着送小孩上下学,
忙着捡老公的鞋袜,
忙着应付职场的套路,
你累哭了。
孩子过来亲吻你的脸颊,
“妈咪,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我来照顾你。”
老公过来擦拭你的眼泪,
“没事,一切有我在。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你忽然发现,
你的月亮一直都在。
你十年来依偎的怀抱原来一直都是暖暖的,
你终而发现,
这便是生活,
伴随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油烟味。
你紧抓手心的是六便士还是月亮,
全看你自己。
50岁时,
你准备好一顿丰盛的家宴,
欢欢喜喜的等待女儿回家,
母女一场,
不过就是无尽的等待,
吃饭时,
女儿问你,
“妈妈,
今天他向我告白了,
他是我今后要嫁的人吗?
我可以跟这个人一直走下去吗?”
“孩子,
别问我,
问你自己。
所有的答案,
都应该自己给自己。”
身为母亲,
唯一的职责,
就是陪你幸福。
如果你选错了,
妈妈陪你一起为错埋单,
不要为未来担忧,
也不要为过去遗憾,
更不用为了无谓的别人影响你的选择。
后面这句话,
你没说出口。
你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戒指,
这辈子我不后悔,下辈子绝不这样过。
“我从崖边跌落,
落入星空辽阔,
不知何以摆脱,
梦门何故紧锁。
谁耻笑我执着,
谁把岁月蹉跎,
谁碾碎了泡沫,
谁心已成魔。”
是谁?
一切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