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功能一再退却,当它渐渐成为个人化情感诉说与表达的渠道,我们也就发现,一个众神狂欢的时代即将来临。让我们回忆那些曾经很庄重而又很整齐的年代,话语的存在方式,总是以一种摒弃了心灵感受与内心表达的命题,它使我们的文学成了一种工具,甚至是一把刀,让众多的人们在崇拜与中随的过程当中隐藏了自己。
市场经济体制的到来,引发了人们对自身价值及其实现的思考,体现在文学中,转而形成了文学在人性与个性的种种情节的张扬。也许,这对正处在文学思考与文学探索中的写作者来说,已经渐渐地具备的春天的意义。
一个舞台已经开始拉开它的序幕,一个中国的舞台已经在众多的舞台中寻找自己的位置。这样的情形,对写作者来说,应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时机已经到来,让文学飞扬,还是让自己尴尬,这是一个选择。
为此,我们的努力,在更高意义上是一种价值实现。许多僵死的东西已经开始隐退,并且,在新的时代里,它们已经到了不得不隐退的地步,在这时候,或者是不远的将来,我们所处的环境,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在不断地把自己打倒在地以后,走向另外的一个我们所向往的境界。
作为汉字写作者,文学价值的指向与功能,必然地成为写作者应该考虑,并且应该时刻考虑的问题。这时候,汉字在文学意义上,已经具备了进行讨论与思考的时机。
汉字在文学写作中的意义,更多地是说汉语的内在的、本质的、特色的规律性争论,这一命题的提出,立足于汉语写作和本土化写作,它要求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者,把自己的创作行为自觉地纳入一种责任意识、家园情节,也可以归结为一种具有独创性、探索性、民族化的积极健康的创作理念。
它必将以俯视的姿态审视世界的、传统的文学写作与阅读的既有规程,以进入、融解的态度,让写作者的心灵说话,通过汉字的出场,把握文学在个性色彩、民族情怀、地域特色、人文精神等诸多范畴的人本观照,使汉语文学进入一个新的状态,让文学用“人”的语言说话,而不是过多地承载秩序、权利、规则等集权主义的痕迹。
汉字作为一种文学意义上的理念郑重地提出来,从另和个角度来看,还存在着与其相对应的指向。世界经济的一体化,加速了文化的对照可能,而世界文化霸权与民族文化生存的争执,让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写作者形成了本土化、民族化的归宿感与认知感。这时候,独立创作、独立思考也就成了一种品质,迫使众多的写作者对“人”、“我”、“存在”、“命题”等概念进行文学意义上的思考,并且用自己的创作活动进行努力和实践。
这时候,当然也还肯定存在着来自内部和外部的种种围攻、漠视、压制、伤害、打击,作为一种新的理念,它在寻求同盟者、寻找中坚力量,这也许就是汉字作为一种文学理念的发展与实现的可能。
探索刚刚开始,霸权、强权、秩序还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一种姿态将必须地告别,而汉字作为一种理念,还在生长的过程中,它会成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