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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人说自己不喜欢看悲剧,虽然每个人都不愿意悲剧在自己身上演绎。我们总是不自觉的为悲剧所吸引,欲罢不能。
当一个故事结局得太完美,会被人说成没有内涵。但悲剧又不是一个“死”字了得,悲剧没有那么简单。巴比伦和埃及为什么如此吸引我们,甚至比文化延绵不断的中国和印度更有魅力?
就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悲剧。残破甚至消失了的文化如同乌云后似现非现的太阳,具备了一层更为诱人的金晕。
巴比通天塔被付之一炬,残垣与他那曾经眩目的文化,曾经憾人心魄的悲剧史诗一同长埋地下。只有当汛板文字重见天日之时,我们才能读到伊什妲尔痛苦爱人的哀唱:“我的夫若无法再生,地下宝藏之无法再生,抚爱田地细菌者无法再生,地力之主啊,无法再生!”。
埃及古文字的失传如同流沙之遁逸,直到法国人商博良解读古文字之后,我们才看到这样受尽劫难,再生不已的爱情悲剧:瓦塔少年时为淫嫂所诬,险些被兄所害,流浪异地时娶得妖女,但妖女后来被法老之富所吸引,改投法老怀抱,并告密杀死瓦塔之法。
瓦塔死后转生为法老最珍爱的公牛,伺机向已经成为王妃的妖女说理,妖女于是请法老杀牛祭神。公牛被杀时,两滴鲜血滴在了宫门两侧,长成一对参天大树。妖女经过时,大树又向其问罪,被妖女令人砍倒。
树倒的时候,一片树屑飞入妖女口中,妖女于是生下了由瓦塔转世的王子。法老驾崩后王子即位,当众审问并且惩治了兼母后于妻子于一身的妖女。
这个包含复仇精神的故事让我们联想到的恐怕不只是循环转世的奇妙,它还让人想到了悲剧史诗般的书写在纸荷草纸上的《亡灵书》,古埃及人通过它来寄托对死之悲剧的恐惧或者祈求得到的某重豁达。《亡灵书》中写道:“我从未渎神,我从未虐待奴婢,我未令人饥谨,我未令人忧伤。我未杀人……我未减敬神之祭品。”
“死神今天站在我面前,像康复的征兆,像摆脱了病魔的缠绕……像荷花的芳香,像是沉醉在烟雨茫茫的岸上……像消失了的风景,像游子从远方回到了自己故乡……像一个被囚多年的囚徒,渴望见到家园的墙垣。
”古埃及人认为死后冥判中以心轻者无罪,常用羽毛作另一端的的砝码称心。可惜,这种死后近乎悔过的《亡灵书》,并不能减去人心中的罪恶,这恐怕也是一出人性悲剧。
那么我想提一个问题:当一个快乐的人遇到了悲剧的事情,他内心是如何变化的?
期待看到大家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