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工作时,曾住在上海复旦大学文学院,靠近食堂的门口那个公寓,两层小楼,每层好像有十间左右的房子,租床位的那种,每间有四到八个床位。同宿舍有位东北大哥,四十多岁,通过聊天知道他是某知名医科大学毕业,在那儿已经住了很多年了,这几年没做过任何工作。据他说在某军医院当医生时,得了一笔钱,从此辞去工作过起了当前的生活。我们室友为了省钱,总想找些便宜的餐馆吃饭,而他就是我们的活地图,总能带我们去一些比正常价格便宜一半的三无餐馆,还给我们讲经验,想要吃便宜饭就要看出租车司机在哪儿就餐。他姐姐留学美国并留在了美国,他母亲也就跟着去了。平时他母亲也会给他打电话,但总是以吵的面红耳赤收场。
后来去杭州,又在一个民商两用房改成的群租房里住了半个月。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里面住的人一多半是不工作的,年龄都不是很大。有毕业一两年的学生,靠父母支援在那儿打游戏,当然他们的父母是不知道的。还有毕业很多年的老油条,其中不乏名校高材生,也只是做一些日结的临时工过活。
为了躲避北方的严寒,我曾在厦门住过半年,这期间就没见对面的姐姐出过门。我住的房子是用石板隔开的,有人说话隔壁听的很清楚。听这姐姐打电话,知道她的日语很好,应该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后来在深圳和广州住过几天群租房,大都是不工作的多。
在北京工作时,短暂住过两个地方的群租房,没有发现躺床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通过多年的工作、创业、拼搏,我现在也成了一个躺平族。因为我想通过写东西谋生,因为这个成本最低,正在努力锻炼和学习中。多次的创业失败让我失去了一切,再去打工已经无法和小年轻竞争了。
有时在想,中国到底有多少躺着的人?如果这些人不再躺着,或者被迫站起来,参与到肉卷中来,普通打工者的工资会有多低?